兜兜都

一抹倾诚(一发完)


在这个家,终究是明楼最懂明诚,早上虽然对阿诚一顿痛斥甚至因为自己的过度反应而让阿诚受了委屈,外面下着雨,明楼和明镜在书房的谈话让他们陷入对时代给予的重任深深感触着。随着阿香一句;“大少爷、大小姐吃饭了。”两人迅速收敛情绪,“大姐,吃饭。”明楼搀着大姐,相视一笑。饭桌前,“阿诚呢?怎么没来吃饭?”大姐被这么一提醒忙说道:“今天在76号我就看他脸色不太好,回来后顾着和你生气也没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大姐先吃,我上去看看他。”明楼知道这几日的事情太多,阿诚肯定没休息好,今天的事情也是让他满怀愧疚,急忙去看看。“哎呀,你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明诚,明诚,你怎么样?大姐今天不是冲你,是气你大哥。”明楼走到门口敲了两次门,没有回应,“阿诚,铛铛,阿诚,你睡了吗?”只听里面的冲水声,却没人应声,大姐倒是着急的很,命令道;“愣着干嘛!快进去看看啊。”明楼冲进去,床上空无一人,他连忙转向洗手间,此时的阿诚扶在洗手池上用冰冷的清水冲洗着喉咙,胃酸的侵蚀让他痛苦不堪,没有一点力气回应,任由大姐高声的关心,和大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起,放回床上。缓了一会儿,他才吃力的开口:“大哥,大姐,我只是胃病犯了,你们不用担心。”一句话说的吃力,右手死死摁着胃,脸色煞白。大姐看他的样子,赶忙叫阿香取暖水袋,自己也急忙打电话给苏医生。大哥一手抚着阿诚的额头,擦着冷汗,一手将他抵着胃的手撤回:“忍一忍,一会儿打一针就好了,这样会弄伤胃的。”阿诚闭着眼睛,不言一语,却听话的收回抵着胃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阿诚,对不起。”明楼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事事周全的的孩子,想到阿诚刚来时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他为自己,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甚至他早早成为了“青瓷”,自己却不知。

“苏医生来了,阿诚,醒醒。”大哥温柔的叫着弟弟,阿诚挣扎着睁开眼,“苏医生,麻烦了。”苏医生看看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心疼他如此难受还这么谦恭。大哥大姐在一旁也是心疼他从小就隐忍。苏医生担心明镜心疼,在旁梨花带雨让他无法好好做检查,就给明楼使了个颜色,明楼心领神会,“大姐,您先出去,让苏医生好好诊治。”“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不要担心我,我要亲眼看着阿诚没事才放心。”没办法,明楼也不跟大姐争执,只盼着阿诚能快点解除痛苦,就默默的站在大姐身边。苏医生看阿诚蜷缩着身体,知道他疼的厉害,也未强迫他躺平,将手搓热一点,一手伸进被子,一手揽着阿诚的身体,轻轻触碰着正在叫嚣的胃,只一使劲,阿诚便忍不住发出呻吟,“胃痉挛,还有点发烧。吃过东西吗?”“没有,只早晨喝了牛奶吃了点面包。中午之后恐怕就没再进食了,下午淋了雨恐怕着了点凉。刚才还吐了。”“让阿香熬点稀饭,糯一点,等会儿胃痉挛过去让他吃点,哪怕再吐出来也要吃,少食多餐。现在这样,也不适宜吃药,先打两针,一阵退烧,一针解痉挛的。暖水袋的水不要太热,温着就好,凉了要及时换,可以缓解一点。听了苏医生的话,明镜赶紧招呼阿香按部就班的去做。明楼帮阿诚卷起袖子,苏医生已经准备好针剂,“阿诚,苏医生要给你打针,别乱动啊。”明楼扶着明诚的肩,棉球凉凉的,冰冷的液体注射进阿诚的皮肤,阿诚并没有什么反应。“苏医生,忙烦您看看他的膝盖,这孩子的左膝盖受过枪伤,今天又跪又跑的,我怕他…”明楼迟疑着,苏医生叹了下气,也不说什么,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卷起裤脚,红肿的膝盖马上映入眼帘,轻轻触摸,阿诚便疼的一缩,明镜正好拿着暖水袋进来,好好的放入被子里,贴近胃部,又掖了掖被角,还没开口,苏医生就说;“滑膜已经有积液了,必须马上抽出来。明楼,你来扶着他的腿,让大姐抱着他的身体,防止他乱动。”明楼马上和明镜换了位置,整整两大针管积液,明诚没有吭一声,只是咬紧嘴唇。“这孩子遭了不少罪,今晚你们要辛苦一下,如果半夜高烧不退,就给他注射这个,记住要在臀骨注射。我回去配一点药,明早我再过来。”明镜起身,将阿诚放平,用手帕擦擦阿诚额头的汗,明楼送苏医生出了门,二人相对无言,都紧紧盯着睡的不太熟的明诚,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似的。

这一夜,阿诚晕晕乎乎被喂了半碗粥,又扶着坐了半个时辰,好在没再吐,在退烧针的作用下,烧起来又降下去,人也昏昏沉沉的睡着,姐弟俩也真是累了,竟都合衣睡在阿诚床旁。大姐醒来时将毯子褡在明楼身上,又摸摸阿诚的额头,温热有余,回房给苏医生去了电话,嘱咐阿香蒸了蛋羹,阿香:“大哥去吃饭吧,我照顾阿诚哥。”明楼刚给阿诚换了衣服,想着自己也得换洗一下就答应了。阿诚吃了两口,又觉胃胀:“好阿香,我吃不下了。”阿香嘱咐:“没事,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给你做。”阿诚微笑,“帮我把书包里的文件拿来吧。”阿香想着大姐嘱咐,阿诚哥不能吃了马上躺下,就答应了:“只准看一下。”阿诚点头答应。

“苏医生,您先看看阿诚哥,大哥洗漱好就来。”阿香说的格外大声,似是报告。阿诚接到讯号,赶忙把文件压到枕头下。

“阿诚”“苏医生”

“怎么样,胃好点吗?下次可不准这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这病根儿。”“我没事了,都能下地跑了。”阿诚强装精神着说道。“明楼推门而进,“你给我好好歇着,不养好了,不准下床。”“知道了。”阿诚笑着应和,顺便端起床边的水。“苏大夫,给他检查一下,还有什么问题,一并治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呛的。“苏医生赶紧顺顺阿诚的胸,缓了一下,又顺势摸了一下额头,“量下体温。”阿诚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等待结果间,苏医生低声道“黎叔让我告诉你们,明台小组和黎叔他们在一起,一切顺利。”“好。”

“体温计。”“38度,躺平我给你检查一下。”阿诚乖乖躺好,苏医生轻轻按着阿诚的胃周围,看着阿诚的反应不似昨晚强烈,安心一些,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心脏、肺,让阿诚配合着呼吸,可只一下,阿诚就忍不住咳嗽起来,紧张的明楼眉头皱做一团。“没什么大问题,胃还要养养,这几日吃点瘦肉粥,牛奶、豆浆之类的。现在的发热应该是着凉导致的,呼吸有浊音”,“腿上的纱布每天要更换,三天之内不许下床走动。”“好。”明楼答应着,眉头渐展。“这是两天的换药,他的胃不适合服西药,一会儿还是先吊针吧,今天的剂量比较大,要盯好了,别回血。”转过头对阿诚说:“要多休息。”“明白了,苏医生。”阿诚识趣道。“攥拳。”针头一点点进入皮肤,“松开吧”。明镜上楼进门时,吊针刚刚打上,“苏医生,阿诚怎么样?”“没大碍的,放心吧,只是这次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明楼开口“大姐,家里的常备药没了,我跟苏医生去交代一下。”“嗯,去吧。”由于阿诚生病,明楼只好直接和中共地下小组的苏医生直接接触,好在苏医生一直就是明家的家庭医生,阿诚生病也是一个掩护,只是明楼的身份特殊,这样的接触终究还是不合规矩的。

阿诚房间,“大姐,你昨晚也没休息好,去睡会吧。”“你打着吊针,旁边没人看着怎么行,你踏实睡。”“大姐,恐怕你真的要辛苦一下,我一会要开个会,中午明台应该会回来,等他回来,让他替大姐。”“大哥,华兴官股想要转成中储股。”明楼店头,表示明白。“你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啦。手疼不疼啊。”明镜着实是心疼这个弟弟的,从来都是对明台照顾有加,却忽视了他也只有27岁。阿诚调皮的说道:“不疼,苏医生的技术好,比大哥扎的好多了。”“嘿,倒会拿我逗趣。大姐,咱们家的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大姐质问,在法国,你经常生病吗?“刚到那边不适应,常常发烧,后来就没事了。”阿诚说的不是实话,“那都是出任务负的伤,休息不好,经常发炎,都是大哥给处理伤口,打针消炎。”在这乱世中,站在悬崖边的兄弟,一家能这样的时光终究不多。明镜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翻着他们小时候的照片,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阿诚应着笑着,但身体终究是疲惫的,半个时辰已经意识模糊起来,但嘴角还带着微笑,大姐给阿诚掖掖被角,倚在沙发上看着他。

“大姐,我听阿香说阿诚哥病了,怎么样了?”“好一点了,等会再量下体温看看,药也快没有了。”“大姐会拔针吗?”“会呀。”“那大姐给阿诚哥拔了针再去休息吧,我怕弄疼阿诚哥。”“好”“大姐轻柔的按着针眼,麻利的拔除针头,阿诚条件反射般动了一下手指,却没醒来。明镜收拾好针头药瓶,明台在旁边甩好体温计,轻轻解开阿诚的衣扣,刚要伸手,就被阿诚反射似的握住。“阿诚哥,你别紧张,是我,明台。”阿诚这才清醒过来,放松的一刻,感觉所有力气都用光了。“大哥回来了吗?”“你不要担心他了,把体温量了。大姐在旁边呢。“明台不知道阿诚哥怎么了,只是怕大姐怀疑,给他使着眼色。阿诚明白,乖乖夹好。“怎么样啊,多少度?” “大姐,您一直守着我,别把自己累着了,快去休息吧。”“是啊大姐,你放心吧,我守着阿诚哥。”

大姐也真是累了,看阿诚状态还好,就答应了。“看看表。”阿诚把体温表递给明台:“咳咳咳,你看得懂吗?”“当然了,38.2度,怎么还烧呢,苏医生怎么说的?”“没事,已经降温了。”说着,明楼也进门来。“大哥。”“大哥。”“怎么样,好点没?”“还在烧呢。”“已经降了。”明台和明诚同时说。“这是体温计,明台把表递给明楼。明楼接过体温计,仔细看看,又摸摸明诚的头:“看你这脸色,吃点东西然后继续休息吧。”“哥,我不饿,有几句话跟你说。”“不饿也得吃。明台你去让阿香熬点百合银耳汤,少放糖,等大姐休息好也给大姐端去一碗。”看明台乖乖去做,明诚撑坐起来,把藏在枕头下的文件拿给明楼,明楼仔细看着,阿诚继续说道:“大姐前天在香港银行租赁了三个保险柜,其中有两个当天下午就有人放了贵重物品,估计大姐是在替别人做嫁衣。另外梁仲春的妻弟最近在外面很嚣张,抓了不少青年学生和抗日激进分子,没有一个是货真价实的。他却处处炫耀,替妻弟撑场面,汪曼春和梁仲春迟早会有一场恶仗。”“阿诚,大姐的事情需要做适时的提醒,至于梁仲春那边真的打起来才好呢。来,把退烧药吃了,我去换件衣服,你休息一下。”

“阿诚哥,银耳羹好了。”明台闯进门,却看到明诚已经睡着了,就听话的退了出去。经过一下午的调整,明镜、明楼、明台都补了一个好觉。明镜听阿香说明诚中午没吃东西,担心不已,进门看时,明诚还是睡着,额头全是汗,嘴里还呓语着什么。摸摸额头,倒是不那么热了,应该就是退烧药发挥了药效。明楼也醒了,“大姐。”“让你看着阿诚,你又睡了,他万一醒了想喝口水都叫不醒你。”“大姐,阿诚这不还睡着呢吗,我就是眯一下,没睡着。”大姐笑笑他,两姐弟坐在一旁:“桂姨的事情…”“大姐,当年她是怎么折辱一个孩子的,我们亲眼看着这一切,我发誓要他成材,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现在的阿诚是我明家的孩子,更何况的他还病着,我们怎么忍心让他面对这一切呢。”阿诚在听到桂姨的名字时就已经醒了,他听说这样一个毒打自己的毒妇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且,厚着脸皮到自己眼底来讨生活,自己该高兴的,为何却如此难以忍受。他感到压抑和难过。阿诚心间酸楚,泪不禁流下,他自己搞不清楚为什么哭,可就是想哭。明楼听到细微的哭声,微微叹息,他想,阿诚太善良,善良到委屈自己的心,也要顾全一个差一点虐杀自己的人。浊世间,有这样一个善良的孝子,实属难能可贵。“大姐,您去把明台叫醒下去吃饭吧,我看阿诚出了不少汗,给他换一下衣服。”明镜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就顺着明楼的话去做了。

“阿诚,辛苦了,有些事,家里,不是我能改变的,我尊重你。”“大哥,谢谢你。”“好了,来换件衣服。”阿诚擦擦眼角的泪水,撑坐起来,可能是躺了太久,竟然头一晕又摔倒在床上。明楼赶紧跑过来搀扶,“怎么样?”“这一副破身体怎么战斗呢。”“别气馁,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有点低血糖是肯定的,我扶你把衣服换了,一会吃点东西,就会好的,听话。”明台在外面敲门,不请自进。“阿诚哥,大姐阿香说要和你一起吃。大哥,快来帮忙端一下。”明台看着大家忙前忙后,笑意涌上脸庞,大哥也自然明白大姐的意思,受用的帮起忙。阿诚在明台的搀扶下,围坐到简易的饭桌旁,“阿诚哥,你可得多吃点,你瞧你瘦的。”“好。”明镜拿起一件披风披在明诚身上。明诚感受着一家人的爱。

    深夜,阿诚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竟然没有一点困意,想着白天肯定会被大哥大姐看着,许多事情做不了,就披了件衣服坐到书桌前,到底是给谁做的嫁衣,是汪曼春还是藤田,阿诚细想着,明天大姐去苏州,自己正好可以钓出这条大鱼,正琢磨出一个好计划,电话铃响了,这么晚,又是打到他房间的,“喂。”“阿诚兄弟,听说你病了,没打扰你休息吧。”“这么晚不会就是来关心我的身体的吧,有什么事情直说。”“阿城兄弟,我刚到了一批货,让丘目的人给扣下了,得麻烦你给说句话啊。”“什么货让你这么着急,即便是他扣下了,查清楚迟早会给你放的。”“阿城兄弟,我这都是水果,放久了会烂的。你帮帮忙。”“你那是金水果,这么着急。求人办事,还绕弯子。”“海鲜,海鲜还不成吗。这一夜都得捂死了。”“还跟我绕是吧。我头痛的厉害,不跟你费口舌了。”“别挂电话,阿城兄弟,是是是,是你想的,三七怎么样。”“四六。”梁忠春为难的哼唧,“你慢慢想,我先去睡了。”“行行行。”“等我电话。”阿诚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梁忠春的大问题,顺便还给中共赚了一笔很大的地下经费。顺便,他精心布置好一出好戏,可以解大姐的危机,一切布置好后,阿诚也有些疲倦。

早晨,大姐要出门,大哥送大姐便一起来看了一眼阿诚见他睡着,想着可能是身体太亏了,也没叫醒他,大哥看着半开的抽屉和桌上的笔,也猜到他昨晚一定是又加班了,也没叫醒他,只去嘱托了阿香照看阿诚的身体。阿诚不是没有醒,而是头疼的厉害,又怕他们担心,就装着继续睡。阿诚醒醒睡睡,谁知已经日晒三竿,他猛地惊醒,却接到中共老黄的电话,放下电话,他强迫自己边整理思路,边换衣服,阿诚激烈的咳嗽着拿了手套围脖奔跑着下了楼,正巧碰上阿香,“阿诚少爷,你去哪?大哥大姐嘱咐你醒了要把这汤喝了才能吃药呢。”“阿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你先放着,我回来喝。”“不行。”阿香这次真的很负责,说什么也不放阿诚,正巧明台打着呵欠下楼“发生什么了?”阿诚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明台比自己合适。“明台,你过来。”拽着明台进了大哥房间。“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你听清楚,咳咳,大姐有麻烦,汇丰银行22号保险柜,你要截住一个取钱的人,咳咳,保险柜的钱是你瞒着家里拿的,这人是你雇的,明白吗。”明台毕竟是受了训练的,马上拿起大衣出门,路上他给自己编好了偷钱的理由,阿诚实在难受的厉害,就接过汤喝了,又吃了药,他坐在书房,整理着思绪,想着一会如果处理的好,一定会让他去接小少爷回来,就这么穿着衣服等着。果真,电话想起,他开车出发。“我的小少爷,你一天不惹麻烦就。家里少你钱花吗?” “汪处长,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让大哥好好教育。”回去的路上,阿诚头痛的厉害,就把车停在一边,让明台开。“阿诚哥,你没事吧,要不然直接去医院吧。”“认真开车,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回到家,明台扶阿诚回卧室休息,“阿诚哥,今天我是不是帮了你们的大忙,有没有要奖励我的?”明台一脸傲娇的邀功。“今天可是我把你从汪曼春手里接回来的。”听到阿诚这么说,明台气的直跺脚,“过河拆桥啊,小心。。。”“小心什么,出去把门给我带上。”明台知道讨不到巧,干脆摔门出去了。阿诚的精神慢慢松下来,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了过去。夜晚,他醒来,大哥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关切的问;“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大哥,咳咳咳咳,我没事。”“还没事,苏医生刚来过,你高热已致昏厥,已经打了两瓶吊针了,你才醒,肺部也发炎了,要好好休息才行。”“大哥,咳咳,大姐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让明台去的,咳咳,小少爷就是小少爷,他装作花天酒地缺钱偷了家里的,让汪曼春堵在了银行对面的咖啡厅,我去接的,没有破绽。”“这小子还算机警,既然认了花天酒地,我们就顺着演下去。”“你要干嘛?”“‘小少爷不学无术,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找人代课,多次出入风月场所,被港大开除’,大姐回来之前,这份报纸会在大姐的书桌上放好。”“咳咳咳,明台惨了,你还真狠。”“你说什么?”“没事,咳咳。”明楼摸摸阿诚的额头,“又烧起来了,这样烧下去不会傻掉吧”“大哥。”“喝点粥,再睡会儿。”

他杀人时眼睛里满是冷冽,他抖漏情报时眼睛里全是诡谲,他索要好处时眼睛里尽是欲望,他人前立在大哥身旁眼里都是谦卑……

他穿行于黑夜,浸润于铜臭,周旋于权名,双手沾满血腥,而他的内心却是霁雪清风都不及的纯良明亮,他的灵魂有着返璞归真的纯粹简单。

我想象过八面玲珑的他最本真的样子,却从未想过最真实的他居然是那样灿烂美好的少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柔和了他英挺的星目剑眉,他的确是随时可以独当一面,却与大哥之间有着那样生死相托信赖,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家国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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